城市霓虹晃眼时,废品站的灯泡总泛着昏黄的光。30集都市剧《高兴》把镜头架在这光下,照见收废品的刘高兴(白宇帆 饰)蹲在破铜烂铁里画飞机图纸——这个农村青年,正用满是油污的手,托着个让街坊笑"痴人"的梦。
大杂院的清晨总裹着煤烟味。韩大宝(凌潇肃 饰)叼着油条掀高兴的"工作室"门帘:"又捣鼓你那'铁疙瘩'?"脚边的废轮胎上,高兴正用捡来的铝片拼机翼,抬头时眼里亮得很:"大宝哥你看,这机翼弧度对了!"韩大宝嘴上笑他"浪费功夫",转头就把工地上捡的钢管悄悄靠在墙角——那是高兴念叨了三天的"机身骨架材料"。
黄小蕾挎着蛇皮袋进院时,总能撞见高兴对着废品堆发呆。她演的杏胡是院里出了名的"泼辣人",骂起偷她纸板的小孩能追三条街,却会蹲在高兴身边数铆钉:"少根螺杆?我明早去城东废品站瞅瞅。"有回高兴熬夜查资料冻得发抖,第二天床头就多了床打补丁的棉被——是杏胡把自己过冬的厚被拆了重缝的。
郝平端着刚出锅的面走进院时,饭馆的矮桌总围满人。他演的蒋大拿总说"高兴这梦不荒唐",转头就把账本往高兴面前推:"缺多少钱?先从饭馆周转。"王沛禄缩在角落啃馒头,演的黄八胆小得连见房东都躲,却会在高兴被邻居笑"疯子"时,憋红了脸嘟囔:"他、他只是想飞......"
拆迁队来的那天,高兴正给飞机蒙帆布。房东叉着腰喊"三天内搬走",杏胡把蛇皮袋往地上一摔:"凭啥?"韩大宝叼着烟往拆迁队前一站:"先跟我们算安置费!"蒋大拿把饭馆的长条凳搬到院中央:"大家坐下谈!"黄八攥着皱巴巴的安置政策单,声音抖却清楚:"这上面写了......要先给过渡费......"
最后是高兴爬上摞起来的废品箱,手里还攥着没钉完的机翼:"我知道大家怕没地方去。但我更知道,咱凑一起就是家。"他指着远处的高楼,"开发商要盖楼,咱要的不是钱,是能继续住一起的地儿——哪怕小点,哪怕还在废品站旁边。"
飞机升空那天,大杂院的人都仰着脖子。高兴坐在用旧座椅改的驾驶座上,机身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铁锈,螺旋桨转起来嗡嗡响。杏胡抹着眼泪笑,韩大宝把烟扔地上踩灭,蒋大拿举着刚蒸的馒头朝天上晃,黄八躲在人后偷偷拍手。
那架飞得不算高的飞机,早不是简单的"铁疙瘩"。它是韩大宝悄悄递来的钢管,是杏胡翻遍废品站找的螺杆,是蒋大拿账本上的红笔批注,是黄八攥皱的政策单,是大杂院所有人凑起来的"人间暖"。当飞机在灰蒙蒙的城市上空慢慢飘时,谁都明白:高兴飞起来的不只是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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