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度的禁毒措施有多抽象?
2021年5月,印度阿萨姆邦的首席部长,在街头亲自点燃了价值约16.3亿卢比的收缴毒品。哪知随着火势越烧越旺,现场顿时毒烟弥漫,竟直接让附近的“毒虫”给当场吸嗨了。
甚至还有人手舞足蹈起来。
而这一事件,无疑暴露出了印度社会当下深受毒品戕害的现实。
至少一亿人吸毒,两亿人滥用药物,3000多万人大麻成瘾,1500多万儿童药物上瘾,每年上万人死于吸食蛇毒.....毫不夸张的说,印度已经成为了地地道道的亚洲“毒王”。
那么,印度的毒品问题到底有多严重?又为何会如此失控?
毒虫“乐园”
“美国缉毒警”跟“墨西哥毒枭”斗智斗勇的场面,大家应该都见多了,但在吸毒这件事儿上,咱隔壁三哥的话语权,可不比这些权威的“毒品老区”低多少。
尤其是“毒虫”数量,那可真是一点都不落下风。
据2019年的官方数据,印度仅吸食大麻的人数就超3100万,滥用阿片类药物的人则高达2200万、另有1200万人滥用镇定剂。而这仅仅只统计了人口相对较为密集的地区。
许多偏远地区由于交通不便、治安混乱,因而难以统计出确切信息。
根据联合国毒品控制办公室推断,截止2023年年底,总人口约14亿的印度,至少有1.8亿左右与毒品有染。换句话说,将近10个印度人中就有1个吸毒者,且呈上涨趋势。
可以说,印度正在变成毒虫们的“乐园”。
那么,印度为何会沦为“毒品大国”呢?
不同于老美跟墨西哥,三哥抽大麻,那是真有历史渊源的。
在梵文经书中,大麻一直都在扮演着颇为重要的角色。
印度最古老的诗歌集《梨俱吠陀》中就明确记载——“毁灭之神”湿婆曾以大麻为床,湿婆也正是吸食大麻后才得到了神性,湿婆教信徒要崇拜这种植物。另一部印度教的四部圣书之一《阿闼婆吠陀》中,更是直接将大麻称为“生命灵药”,宣称其能净化灵魂、免除焦虑。
印度古代《吠陀经》中也提到,吠陀祭祀里有几种神物,排名第一的就是苏摩,这也是古老的圣酒,而制作它用到的材料,便是从大麻中提取制成的植物药剂。
因此,在印度,大麻理所应当的被视为“五大圣草”之一,与湿婆崇拜直接关联。就这样,荼毒身心的毒品摇身一变成为了跟神明沟通的“甘露”,更是只有高种姓人才能拥有。
简直就是“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——离谱到家了!”
如今的印度,飞叶子甚至比吸烟还要常见。热衷于重口味的三哥,根本不用将大麻稀释在食物和饮料里,而是直接开抽。在农村地区,连印度老大爷们抽的卷烟里都少不了叶子的身影;
而在德里和孟买等大城市里,吸过大麻烟、甚至持有大麻的人的数量,更是超乎常人想象。
偶尔还能看到在路边“公然起飞”的人,这些人自称“修行者”、“圣人”,手持“圣草”,溜得昏天黑地,一头栽倒在路边,路过的行人对此见怪不怪,警察也往往敬而远之。
在洒红节和湿婆之夜这类大型宗教节日中,“修行者”们更是放得开,大麻的气味往往会把典礼上的神像浸得入木三分。
那么,从“高种姓信仰”的小范围拥有,到如今近两亿印度国民的狂热嗜好,印度的毒品是如何逐步深入南亚次大陆的土地,并在上面“枝繁叶茂”,结出无数“恶之果”呢?
天选“毒窝”
这就不得不聊到当年号称“日不落”的大英帝国了。
17世纪,英国殖民者叩开了印度的国门,并在此之后通过一系列战争逐步控制了印度全境。19世纪中叶,随着莫卧儿王朝的覆灭,英国正式确立对印度的殖民统治。
尽管工业化程度较低,但凭借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和广阔的耕地面积,印度得以成为诸多农产品种植的理想地区。在当时,鸦片种植的收益是传统农业的5-8倍。
于是英国人大手一挥,将大片大片的稻田全都改种罂粟。
在18世纪中叶至19世纪中叶这一时期,英国通过东印度公司强制推行罂粟种植,将印度改造为当时全球最大的鸦片生产基地,在全球建立鸦片垄断体系。
印度鸦片的年产量,也迅速从4000箱一度飙升至2万箱。当时印度负责罂粟的种植加工,英国老爷们低价收购后运往晚清中国,牟取暴利,逐步建立起“英-印-华三角贸易”体系。
据统计,1821年至1840年,中国白银外流有一亿两以上,平均每年流出500万两白银。而这笔钱几乎都在所谓的“英印中三角贸易”中消费掉,落入了英国人和印度人的腰包。
仅英属印度政府每年的抽税收益,就有200万英镑,占印度全年政府收入的1/10。
这种制度性毒品生产模式,直接为后来的印度现代毒品产业链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印度独立后,毒品问题并没有随着殖民者的离去而消失,彼时的尼赫鲁政府被领土争端等一系列问题搞得焦头烂额,分身乏术,根本没闲工夫去处理什么毒品问题。
更没有出台系统性的禁毒政策,并将大麻和鸦片流通视为“文化习俗”,而非社会问题。这使得英国殖民时期建立的鸦片种植体系,在独立后持续运作。
比哈尔邦等传统产区,仍保留政府特许种植基地。
到英迪拉时期,印度政府已经开始有意地管控大麻等毒品了。
1985年,英迪拉的儿子——拉吉夫·甘地,出任印度总理后,颁布了《麻醉药品和精神药物法》,规定禁止种植、加工、持有及使用大麻,等于正式把贩毒定为犯罪行为。
但相关的惩罚力度,却显著低于国际标准:
大部分贩毒行为监禁时间不超过6个月,罚款上限也不过1万卢比。
尽管该法规定,毒品犯罪情节严重将面临死刑,但实际上判罚得十分宽松,1998年的孟买高等法院记录显示,该法规定的死刑条款几乎从未实际执行。
21世纪初,辛格政府修订相关法律,放宽了医用麻醉药品管制,结果导致阿片类药物滥用激增,为印度的“毒品战场”开辟出了除大麻外的新赛道。
早在1970年的英迪拉时期,印度便颁布了《专利法》,取消了药品专利,允许制药公司仿制其他国家的药品,大大降低了药品的成本,使得印度底层百姓也能用得起便宜的药物。
《专利法》的颁布,直接使印度成为“仿制药大国”,什么专利版权的,根本0个人在意。
这使得印度国内不仅药品丰富,价钱也低廉便宜,也基本不存在什么官方药品监管。
在印度,只要你敢报药名,医生就敢给你开。
辛格政府的这波操作,无疑让印度往药物失控的道路上,又猛踩了一脚油门。
积重难返的毒品问题
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折腾,印度已经被潜滋暗长的毒虫侵蚀得千疮百孔了。等到莫迪老仙上台后,发现国内的状况不能说是“毒虫遍地”吧,那也算得上是“遍地毒虫”了。
此时的印度,想要在十几亿人口中根除大麻的影响,已经是痴人说梦了。
难度恐怕不比把“北京德云社”挖到美国白宫简单多少。更何况,莫迪打的还是一手“政治+宗教”的牌,那就更不可能对有着“宗教神草”之称的大麻下手了。
事到如今,那还说啥了。
直接效仿北美欧洲的“先进经验”,搞一手大麻合法化吧。
2018年,印度北阿坎德邦通过同意了大麻合法化,中央邦地区也已经开始合法种植大麻。一年后,印度推动中央邦等地区“医用大麻合法化”,允许癌症、癫痫治疗使用。
即便毒虫遍地,也要推动大麻合法化,莫迪政府真的没有做任何禁毒的事情吗?
那倒也不尽然。
这不,前两年印度还搞了手现代版的“虎门销烟”呢。
2021年5月,在经过两个多月的禁毒行动后,印度阿萨姆邦政府查获了1200公斤左右的大麻,以及大量海洛因及鸦片,总价值约16.3 亿卢比(约1.4 亿人民币)。
随后,印度阿萨姆邦首席部长决定亲自销毁毒品。
成吨的大麻被当街点燃,现场顿时烟雾缭绕,仿若“仙境”。这下好了,毒品焚烧的烟雾随风飘到附近的村庄,好几个村子的村民当场吸嗨,直呼:味真足!
由于莫迪政府在禁毒一事上近乎“摆烂”的态度,导致印度的毒品问题依然持续恶化。
2022年,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题办公室发现,老挝、泰国、缅甸的跨国犯罪集团再次活跃,经过海运大量贩毒,把南亚地区纳入了东南亚市场。
源源不断的毒品从缅甸流入孟加拉国,继而进入印度东北部,进一步加剧了印度的毒品泛滥。
与此同时,印度的毒品也已经呈现出了明显的年龄下沉趋势。
一直以来,印度学校所谓的毒品预防教育往往流于形式。根据报道,2025年,旁遮普邦75%青少年未接受系统禁毒教育,学校教材仍将大麻描述为“宗教圣物”。
2022年底,在对印度药物滥用程度和模式进行首次全面调查后,印度政府公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调查数据:印度约有1580万名10至17岁的儿童,对药物上瘾。
此外,还有一项非政府组织的调查显示:
63.6 %接受治疗的患者,在15岁以下的青少年时期就开始接触药物。
例如在2023年8月10日,印度卡纳塔克邦警方,就侦破了一起“向儿童销售毒品巧克力”的案件,查获足足125公斤含有大麻的巧克力。
这些经过特殊处理的“大麻巧克力”价格相当便宜,一个只要15卢比(约人民币1元),用料真实,“童叟无欺”,远销印度十几个邦。
毒贩专门在学校门口摆摊,瞄准目标人群推销产品,培养“潜在的消费者”。
小结
将祸害身心的毒品包装为沟通神灵的“神草”,印度正在上演一出魔幻现实主义的大戏。与毒品缠绕相生的印度文明,又该如何卸去这一敲骨吸髓千年之久的痼疾沉疴?
可以预见的是,在解决毒品问题之前,印度将在毒品横行的境况中摸索、徘徊很长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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