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涩谷那家潮牌店，我上周刚去过。
收银台旁边那面镜子，照得人有点变形。37岁的王思聪就站在那，白T恤灰裤子，头发烫得跟泡芙似的，颜色浅得发灰。
第一眼没认出来，第二眼才确定——那个曾经走到哪都被围观的“国民老公”，现在一个人挑衣服，挑了半小时，最后啥也没买。
店员后来跟我嘀咕，说他手机壳上挂了个粉色小怪兽，裤子口袋还别着库米洛公仔。
三十多岁的大男人，身上带着这些小玩意儿，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就像小时候攒的贴纸，长大了还舍不得扔，但又找不到地方贴。
发际线确实后移得厉害。
以前的照片里，他头发浓密得像假发，现在得靠烫卷来撑场面。
下巴也缩了，整张脸像被谁从后面拽了一把。
有人说他熬夜熬的，有人说他压力大，要我说，可能就是那种“不知道明天干嘛”的空虚，最伤人。
以前他过生日，半个娱乐圈都到场。
现在？
大阪那家居酒屋，他一个人坐角落，黑色卫衣帽子扣得严严实实。
隔壁桌的中国游客菜单看不懂，他倒主动帮忙翻译，声音挺轻，说完就继续喝自己的。
酒没喝多少，主要是发呆。
感情这事更唏嘘。
跟00后懒懒谈了一年多，送包送表送项链，最后分手理由说是“看腻了”。
懒懒倒是洒脱，礼物照收，微博照发，一句坏话没说过。
反观黄一鸣，带着孩子直播卖衣服，背景布后面晾着婴儿的小袜子，边试衣服边哄娃睡觉。
有次直播里小孩突然哭，她直接抱着娃继续讲版型，弹幕刷“这才是生活”。
其实挺奇怪的。
王思聪有钱有时间，按理说该活成所有人羡慕的样子。
但你看他现在，一个人逛商场，一个人喝酒，连吵架的人都找不到。
那些年轻时呼朋引伴的日子，像被按了删除键。
反而是黄一鸣，当初被群嘲“带球跑路”，现在倒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——直播间的灯打得她眼睛亮亮的，小孩在旁边啃手指，看着比谁都踏实。
说到底，潇洒和孤独，可能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。
二十多岁时，觉得自由就是凌晨三点还能叫到人吃宵夜；三十多岁才发现，自由有时候意味着凌晨三点醒了，发现微信里两千个联系人，找不到一个能说说话的。
涩谷那家店后来上了新联名，我去买的时候，店员突然说：“上次那个王先生，其实试了件粉色卫衣，对着镜子照了好久，最后放回去了。
”说完耸耸肩，像在说个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但我知道，那个瞬间，他大概想起了某个再也不会一起逛街的人。
人这辈子啊，最怕的就是突然看懂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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