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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世三公到流亡太守:袁绍如何空手套得千里冀州?

星辰大海 · 3 天前
秋风吹卷渤海郡衙的牖帘时,袁绍盯着案头三卷薄薄的户籍册,指节攥得发白。阶下站着冀州牧韩馥的催粮官,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仿佛在提醒:纵使你祖上四代位列三公,此刻也不过是我掌中蝼蚁!檐下悬着的太傅剑簌簌作响,剑穗上金线早已褪色,却比案头太守铜印更灼人眼目——当年在洛阳城,大将军何进与他同席谋划诛宦,董卓废帝时满朝噤声,唯他敢拂袖而去。
河内城的冬雪压垮茅棚那年,几路兵马却踏着冰碴来投。并州流将张杨带着饥饿的骑兵叩开城门,韩馥帐下猛将麴义倒戈归降。最妙是南阳谋士逢纪抱着卷《战国策》闯入军帐,炭火映着他精亮的眼:"韩文节夜夜惊梦啊!既怕幽州公孙瓒铁骑踏破漳水,更怕您腰间这枚袁氏玉玦!"袁绍倏然握住玉佩——祖辈袁安为司徒时栽培的故吏,叔父袁逢任司空时提携的门生,此刻正如星火汇聚。当麴义的西凉兵在河内城头升起炊烟,这沾染四代三公手泽的玉佩,已成招纳豪杰的兵符。

春寒料峭的易水河畔,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突然扑向冀州北境。韩馥急调重兵北上时,青盖马车载着说客荀谌驶入邺城。此人登堂便直刺要害:"将军自问比丁原如何?当年丁建阳坐拥并州狼骑,终成董卓刀下之鬼!"话音还在梁上盘旋,城南粮仓忽起冲天烈焰——逢纪遣死士焚了韩馥命脉。浓烟裹着流言漫卷州衙:"袁本初已渡滏水!""公孙伯珪连破三关!"韩馥瘫坐在地,怀中鎏金印绶"当啷"滚落。侍从拾起时,惊见印纽上嵌着五道湿漉漉的指痕。
建安元年的邺城巷陌里,韩馥蜷在旧宅簟席上发抖。前些日袁绍部将朱汉为邀功,竟带兵闯宅打断长子双腿。虽见朱汉头颅血淋淋挂在城门,韩馥仍觉满城眼睛都盯着他。那册没点完的粮簿成了催命符——每粒米都似袁本初安插的耳目。

惊蛰那日暴雨如注,韩馥忽见袁绍信使与陈留太守张邈檐下私语。惨白电光劈落瞬间,他竟把雨幕人影看作刀斧手。"终究...容不得我么?"削竹简的书刀刺进咽喉时,鲜血溅上未抄完的《孟子》章句。而此刻袁绍正在州衙举杯,宣布开凿平虏渠以控河北。
当冀州牧的玄色绶带佩上袁绍腰间,他抚摸着曾祖袁安司徒印的朱砂拓本。韩馥的粮仓深不见底,武库藏甲十万有余,却被几缕狼烟骇得弃印逃亡;韩氏郎君尚能提剑护门,其父竟对着檐下避雨的过客自绝。乱世烟尘昭示着吊诡真理:​门第声望是劈山巨斧,枭雄心术才是定鼎根基。懦夫空守金山银海,终究是替豪杰备的嫁衣裳!​

内容来源于 联合早报中文网首页 网友投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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